元朔|你不许不爱我
乌龙茶O朔 x 葡萄酒A圈
随手小甜饼
徐均朔,年方二六,虽说是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应届生,可终究是不算年轻了。作为音乐剧班的小班长兼校辩论队最佳辩手,平日里用抑制贴和领子把颈侧挡得严严实实,饶是有人凑近了闻到一点泄卝出来的茶叶味也没有人会想到徐均朔是个软软的omega。
可是事实,徐均朔不仅是个omega,还是个抑制剂过敏的omega。
抑制剂过敏确实是前二十几年里困扰徐均朔的最大的问题,可是对于现在的小徐来说,更大的烦恼是,他的alpha不愿意标记自己。
和郑棋元认识是在刚刚考上研究生的那年,导师推荐他作为连续几年的专业第一去参加了一档推广音乐剧的节目,节目录制的时间不长,回来之后顾易却发现徐妹妹变了。
具体表现为,时常抱着手机笑得浑身冒粉红泡泡。
于是顾易一天中午一边恶狠狠地和食堂油腻的酱猪肘奋斗,一边咬牙切齿地问:“妹妹,是不是谈恋爱了没和妈妈讲?”
徐均朔吓得手机差点掉汤里:“瞎说什么呢?”
顾易放下猪肘:“那你整天笑的跟傻子一样,说你没谈恋爱我都不信。”
徐均朔摆摆手:“没有没有真没有,是我偶像。”
偶像个鬼。一个月之后惨遭荼毒的顾易如是想。我当初就不该信了他的鬼话。
郑棋元是音乐剧圈早就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鲜少参加这种综艺,于是趁着两部剧中间的空挡接了下来,万没想到好些年没开花的老铁树就此变成了桃花树。第一次见时小孩的眼神就明亮得晃人,举着个本子来找自己要签名,看着乖巧,转头录制的时候就用炽烈到令人手脚蜷缩的歌想和自己搭档。
于是鬼迷心窍地,他接连和那小孩搭档了好几期,原本用于分享日常的短视频也逐渐被小孩占据,小孩今天给他看了什么搞笑视频,带他吃了什么好吃的,小孩的词配的真好,等等。
所以后来在一起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老友喻越越偶尔和他视频通话时眼尖看到郑棋元本该整洁的床铺上窝成一团的被子和其中支棱出来的一只脚,沉默了半天终于没忍住问道:“郑迪,你实话说,是不是有情况了?”
郑棋元迷惑地“啊”了一声,喻越越示意他看身后,郑棋元回头看了一眼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慌张地掀被子盖住徐均朔的脚:“没有,你什么都没看见。”
喻越越“嘁”了一声:“得了吧,咱俩谁跟谁啊,别跟我遮遮掩掩的。”
郑棋元沉默了半晌,回头和刚刚被他弄醒正在揉眼睛的徐均朔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伸手把他拉到镜头里:“行吧,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徐均朔。”
后来节目结束郑棋元回北京排练,顺路把小孩儿带了回去和北京的一票早就从喻越越那里知道他找了个对象的朋友们见了个面。徐均朔再怎样也只是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抵挡不住这群老油条的调侃,最终还是郑棋元自罚三杯才得以带小孩离开的。
临出门前,谭维维拽住已经喝得有点上脸的郑棋元小声问:“你不会搞了个alpha回来吧?这小孩的味道不像是o啊?”
郑棋元冲她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这你放心,我暂时还是不会搞双a恋的。”
谭维维只好目送着歪歪扭扭搭在小孩身上出门的老友离开视线,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忘掉刚才从小孩身上闻到的茶香味。
其实带小孩去北京见朋友除了他们好奇,还有一个原因。两个人在一起的头一个晚上郑棋元接喻越越的电话接了半个多小时,徐均朔看向他的眼神就不对了,他只好解释了半天才让多疑的小醋缸子将信将疑,结果两天之后和谭维维通电话打镲又被徐均朔撞见了,他又是一通解释,所以这次干脆让小孩自己来见他们,也算是把两边都解释清楚了。
谭维维的担心确实有些多余了,其实徐均朔只是黑眼圈重,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凶凶的,真的被郑棋元和衣裹进怀里的时候就化成了一个奶团子,还是暴躁的奶团子,是表面上再也看不出来的撒娇精,仗着郑棋元到了父爱觉醒的年纪为所欲为,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只要他一通撒娇绝对能把郑棋元磨没了脾气。
泄卝出来的茶叶香也只是偶尔会迷|惑别人罢了。
两个人在一起后徐均朔的第一个发卝情期正赶在郑棋元飞机落地前后到来,大概郑棋元存了些给小孩惊喜的意思,没有告诉他具体航班时间,只说当天会到,于是当徐均朔黏黏糊糊的嗓音顺着信号爬进郑棋元的耳朵的时候,郑棋元感觉自己喉头一窒。
“郑迪... ...你到了吗... ...我... ...好难受... ...”
郑棋元加快脚步往外走:“我落地了,朔朔,你是... ...发卝情期了吗?”
徐均朔大概已经再听不进郑棋元说了什么了,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带着鼻音的哼哼唧唧,间杂着一两声快要化成水的“郑迪”。
郑棋元回家的时候就从卧室床卝上乱糟糟的被子里揪出来了一个已经满面潮卝红的小熊猫,把人揽进怀里顺毛。徐均朔比平日里粘人的多,大概是被热|意烧去了理智,只知道往郑棋元身上贴。郑棋元只好一边半搂着徐均朔一边去床头柜里找抑制剂。
显然,未果。
郑棋元试图唤醒徐均朔的理智问他家里omega的抑制剂在哪里,徐均朔没法回答,无奈他只能把小孩箍在怀里吻住,最后在腺体上留了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
关于临时标记,两个人第二天醒来之后都选择闭口不提。徐均朔顶着颈侧的齿痕过了四五天,终于印子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了,他才闷闷地把自己往郑棋元怀里一团,闷闷地问他:“你到底愿不愿意标记我?”
郑棋元哽了一下,把手指插卝进小孩柔软的发丝间顺了顺:“我当然是愿意的,但是你还小啊,我只是你二十几岁的人生里某一个选择而已,不能把你整个未来都绑在我身边... ...”
“你放卝屁!”徐均朔一下支棱起来,难得地爆了粗口,“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愿意让你标记是我的事情,你这也要限制我?我谈恋爱就是为了结婚的,我愿意和你谈恋爱你还不愿意标记我了?我告诉你,我抑制剂过敏,你敢给我打抑制剂你就试试!”
郑棋元愣住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你... ...抑制剂过敏?”
徐均朔背过身不看他,郑棋元伸手去扳小孩的肩:“好了好了我错了嘛朔朔... ...你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别生气... ...”
徐均朔到底是个心软的熊猫团子,最听不得郑棋元原本低沉的声音放|软|了哄自己,撇撇嘴转回身来,任由男朋友把自己搂进怀里用密密的吻包裹住。
“郑迪,你不许不爱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