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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下席楼32分糖】那是不必醒来的梦




欢迎光临越下席楼Tu Sei甜品交流窝。感谢@五仁ZD 带来的pancake。接下来,就由我来为大家制作声声乌龙。

 

 

 

 

 

5k+现背,私设大佬未婚。回忆的部分是我编的,只有十六年是真的。一切都是为HE服务。

 

不要管那个开头,这是个HE!!!基本没有曲折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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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追逐张英席的脚步整整十六年,没有等到他回头,可是向后伸出的手却一直在那里等着赵越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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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终于还是躲在卫生间里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他开着花洒,试图用哗啦啦的水声遮盖住他的嚎啕。

 

 

 

 

 

 

赵越常常跟岛上玩的比较好的弟弟们悄悄地讲自己和张英席认识的几年,还有自己单方面认识张英席的十几年,讲得颇有兴致。

 

这个故事听上去太过于苦情,周士原在被灌输了第三十四次“我十六年前就在台下听过英席哥唱歌了,现在终于和他站在一个节目上了”的时候忍不住抬手抓乱了已经很乱的头发:“不是,越哥,你不觉得这个故事真的有一丝... ...虐吗?”

 

赵越眉飞色舞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啊?可能... ...有一点吧?”

 

周士原叹气。

 

赵越追逐张英席的脚步已经十六年了。十六年前那个只是刚刚起步,努力地想要站上台却只能在台下仰望光芒的少年,见到了只比他大上几岁,却已经崭露头角的张英席。

 

可能彼时只是把他当做榜样看待吧。毕竟舞台上的张英席太过迷人,宽厚的肩膀在聚光灯下撑起一片只属于他的气场,眼神里满是认真,举手投足都是镇定和自信。

 

后来赵越有幸拜入名师门下,才因着老师的缘故有机会和张英席认识,不尴不尬地交换了微信。虽然自己把对方的对话框放在了置顶,但是大概自己在张英席那里的对话框已经沉到底下了吧。

 

粉丝们都说,美声工厂是个乌托邦,是36个甚至更多热爱音乐的人们相知相聚共同追求高雅艺术的乌托邦。赵越也是这么觉得的,从他一开始坐在首席座位的顶端看见开门走出来一个张英席的时候就是这么觉得的。赵越不止一次地想,这一定是个梦,不然自己何德何能与张英席并肩。

 

赛程过半的时候老友郑棋元有一次端着红酒来找过他,问他和张英席是什么关系。赵越表情诧异不似有假,于是轮到郑棋元瞳孔地震:“你们俩真的没有关系吗?”

 

原来在兄弟们眼中,自己和张英席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近到了暧昧的距离。

 

赵越若有所思地手指摩挲红酒杯沿。自从排练缆车时常常每晚一起熬到深夜之后,他就习惯性地想往张英席身上靠,张英席也会熟稔地伸手揽过赵越有些疲惫的肩,于是在后台,在台下黑暗处,镜头拍不到的地方,赵越小小的一只被张英席挡在阴影里,理所当然地阖着眼。

 

之后他好像就习惯于留在张英席身边。排练到深夜的日子里两个人默契地达成了不挪窝了的决定,早上醒来黏黏糊糊地叫早然后一起下楼吃饭,在台下等着上场时两个人就找一个暗处的台阶坐下来眯着眼养神,直到导演的大喇叭喊他们上场。

 

现在想来,一切都太超过了。

 

 

 

 

 

 

郑棋元皱着眉抿了一口酒:“你们出大问题啊,都这样了居然还是普通朋友?”

 

赵越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小男友带的口音日渐南方化的老友:“没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张英席那种人,直男,绝世直男,他大概到现在都把我当弟弟看,不对,有可能是儿子。”

 

郑棋元被赵越皱巴巴的表情和话语逗笑了,然后反应过来好像不太好,干咳两声又憋回去:“那你说啊?他不能主动就你主动,咱们越哥可不是怂的啊?”

 

赵越像是红酒不要钱一样猛地仰头灌了一口,抹了抹嘴叹了口气:“你是认真来提建议的吗?我主动?张英席大概率还是个直的,在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之前我就冲上去说?那他大概会更疏远我。”

 

郑棋元单手撑着头斜靠在酒店的软椅上:“那怎么办?”

 

“憋着呗,”赵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十六年我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会儿吗?”

 

郑棋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就着昏暗的灯光发现赵越面色有些潮红:“喂!喂喂喂赵越你不是吧!这么几口就要喝醉了?你喝了多少啊赵越?”

 

赵越胡乱摆了摆手:“没... ...没喝几口... ...没事你走吧... ...”

 

郑棋元难以置信地盯了赵越一会儿,叹气:“真没事?”得到赵越用力的几下点头之后,还是很不放心地看了他几眼,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赵越房门旁边正正地站着一个搓手抓头发的张英席,郑棋元吓了一大跳:“我的妈你吓死个人!你怎么在这儿?”

 

张英席对于郑棋元会出现也有些惊讶:“你... ...你怎么也在这儿?”

 

郑棋元举了举手中的红酒向他示意:“来找越越聊聊。你来干嘛?”

 

张英席搓了搓手:“那个... ...我想来看看赵越... ...”

 

郑棋元挑了挑眉,转头想了一下,还是回过神来对张英席说:“那什么,越越可能有点醉了。我就先走了!”于是脚下抹油溜之大吉,留张英席一个人在走廊上凌乱。

 

 

 

 

 

 

赵越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就感觉到太阳穴一阵针扎的疼,没忍住“哎哟”了一声。

 

然后他就看见张英席急匆匆地甩着湿的手从卫生间里出来:“没事吧越越?”

 

赵越原地凝固在床上。张英席见他没反应,有些焦急的地走过来想要探手莫摸他的额头,赵越慌忙躲开了:“没没没事,起的太急了,没事!”

 

张英席“啊”了一声,尴尬地把手上的水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想起了什么转身从门口端来一杯蜂蜜水:“你昨晚喝多了,我就找胡浩要了点蜂蜜给你泡了一点,醒醒酒。不烫了,喝吧。”

 

赵越微微低头试图挡住发烫的耳尖,闷闷地“嗯”了一声接过蜂蜜水。

 

张英席于是在床边坐下来,看着赵越缩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喝水,手指搭在被子上一下一下地捏紧又松开,半晌开口道:“越越... ...你是不是... ...有喜欢的人?”

 

赵越猛地呛了一下,刻了个半死,张英席连忙上去给他顺气:“你慢点你慢点... ...”

 

猛地呛了一阵赵越才缓过气来,把手里的玻璃白在床头柜上放下,转头去看张英席:“为什么这么问?”

 

张英席抬手挠了挠头:“是... ...凡嘉他们跟我讲的... ...之前有段时间总看他、阿拉丁他们盯着我俩笑,我就问他们怎么了... ...”

 

赵越悄悄握紧了手,抿了抿唇问:“他们说什么?”

 

“他们问我有没有觉得你... ...每天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坠入爱河的幸福的笑,我说好像还好,他们就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越越... ...”张英席小心地打量着赵越的表情,斟酌着说。

 

赵越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你听他们瞎说。”

 

张英席没在意他身后的那点小动作,卸下了肩膀靠在赵越床头:“嗐,我就说,时间都花在排练节目上了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你哪有时间谈恋爱嘛。”

 

赵越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房间门铃突然被人按响,张英席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扎西。一开门看见张英席就笑了:“我就说怎么到处找你找不见呢,棋元说你在越越房间,果然。”

 

赵越从房间里面探了下头和扎西顿珠问了个早,张英席于是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去吃饭来喊你一下。”

 

张英席刚准备告诉他要留在房间照顾赵越,身后的人就先一步替他开口:“英席哥你去吧,我现在好了,头一点都不疼了,等会儿喊郑棋元一起去吃饭,你就去吧!”

 

张英席张了张嘴,还是点了头:“那你小心点,我下去了。”

 

房间门被带上,隔绝了走廊里的阳光。赵越狠狠地锤了下床,拎起一个抱枕泄愤地往门口一砸:“我谈恋爱?谈个屁!”

 

他坐在床上愤愤吹了下头发,吹得刘海往上飞,半晌认命般地起身下床去捡抱枕,然后觉得好像气还没撒够,狠狠地又跺了两下脚:“张英席你就是个木头!”

 

 

 

 

 

 

分了组之后,赵越基本上就没有私下里找过张英席,除了偶尔被一群年轻人拉着去串门,或者有什么语言歌唱上面的问题去请教,张英席基本上就没有在近距离地见过赵越。

 

张英席也觉得有些奇怪,专门找了个时间去问了郑棋元,得到的答案是“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张英席远远地看着赵越和远处的郭虹旭董攀笑成一片倒在地上打滚,并不是很想相信郑棋元的解释。

 

这样一直持续到节目结束。光鸣岛36个即将分别的人们围在钢琴旁边心情低沉地唱完了《亲爱的旅人》,陆陆续续地往台下走。

 

张英席一边配合道具老师卸下麦包一边眼神四处搜寻赵越的身影,无果,却看到了一个冲他挤眉弄眼的刘岩。

 

张英席有些疑惑地看向刘岩,那人随即拉着郑棋元一起向他走来:“英席啊,节目就要结束了。”

 

张英席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面前两个头顶着狐狸耳朵的百岁三哥哥:“是啊,怎么了?”

 

郑棋元摇摇头:“没怎么,就是,声入人心统共才三个月的时间,肯定会有什么遗憾嘛,都会有舍不得的。”

 

张英席很是赞同地点点头:“肯定多得是没来得及唱得歌,没合作过的兄弟们。没事,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还有巡演嘛。”

 

刘岩叹了口气,和郑棋元对视一眼:“英席,你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张英席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

 

郑棋元于是上前一步勾过张英席的肩膀揽住他:“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和刚开始重唱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或者说,有没有觉得少了什么?”

 

张英席持续发射疑惑。

 

刘岩摇了摇头,拉了拉郑棋元:“算了,都要结束了,就过去吧。”两个人就在张英席摸不着头脑的眼神中向门口走去。

 

“英席哥!合照吗?”张英席转过头去,看见自己组的小伙子赵凡嘉冲他招手,于是笑了笑向他走去:“来啊,咱俩还没照过呢。”

 

赵凡嘉心满意足地被张大佬揽着拍了张自拍,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过去:“英席哥,刚刚棋元哥他们和你说什么啦?”

 

张英席眼神飘忽了一下:“就... ...没什么... ...”

 

小伙子眨了眨眼笑了:“嗨呀英席哥你就别装了,我听到了。话说,你是真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吗?”

 

张英席愣了愣,叹了口气:“好啦,你们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我好歹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会听不明白。”

 

赵凡嘉于是化身一个人形问号:“不是,你知道啊?那为什么我们以前问你的时候你总是... ...”

 

张英席拉着小孩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下来:“凡嘉,有的时候,并不是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就一定可以有什么表示的。等你到我这么大的时候就知道了,不然为什么我和赵越两个人都锁着不愿意挑明?明明你们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赵凡嘉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好友徐均朔和前辈郑棋元的故事,不是很明白地摇了摇头:“喜欢就要说啊哥,有什么问题什么困难都可以一起解决的,你也知道,你们已经比我们长了好几岁了,再不疯狂你们就老了啊!”

 

张英席叹了口气,抱住了头:“可是,我们不一样。”

 

赵凡嘉跟着叹了口气:“哥,你可以说我不懂得这些,可是我觉得凭借我微薄的社会经验,想要得到就要去争取啊,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而不是一点困难的问题了。”

 

他看着抬起头欲言又止的哥哥:“哥,我知道你们俩都是体制里的人,可能会顾虑更多,顾虑以后聚少离多的生活,顾虑外界的不认可,顾虑非议,”他轻轻抬手拍了拍张英席的缩起来的肩膀,“哥,你问什么不试试呢?现在错过了那很有可能就是一辈子了,现在说开了你们俩反而会有协调的机会。”

 

张英席久久没有言语,赵凡嘉于是站起身:“那个,阿拉丁他们喊我去吃火锅了,哥你自己考虑吧,也可以把我说的当废话... ...”

 

 

 

 

 

 

回到酒店之后赵越撇下了一同回来的郑棋元,自己一头扎进了酒店房间的卫生间抖着手拨开了花洒的开关,然后捂着嘴靠墙缓缓坐下。

 

他听见了刚刚张英席说的那一番话。

 

原本他打算着这是最后一期节目了,过两天大家就要分道扬镳了,想着去找他说点什么都是好的,却听见了他和赵凡嘉的对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是就是抑制不住地鼻酸。可能有悲伤,可能是欣慰,可能甚至是绝望,再是释然。

 

总之他就是很难过,听着回响整个浴室的水声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腿泪流满面。

 

原来他们两个人是有缘无分吗。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一腔情愿贴上了反应不及的直男,没想到对方早已替两人考虑了未来,原来一切都是乌托邦里的一个即将醒来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越觉得自己已经收住了泪,或者说是哭得累了,隐隐约约听见门口传来自己的手机铃声。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关上花洒,打开卫生间的门去拿被他遗忘在门口的手机,发现来电是张英席。

 

赵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然后接通电话,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对面的张英席语气有些焦急:“越越,开门!”

 

赵越一愣,手忙脚乱地放下手机打开房间门,然后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我敲了半天门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

 

赵越方才收住的眼泪突然又有了要流出来的趋势,僵硬地推开张英席转身往房间里走去:“有什么事儿吗?不早了。”

 

才刚刚迈出两步,他就突然被身后的力拉回了张英席的怀抱里,被宽厚的手臂扣住腰紧紧地拥着。

 

赵越霎时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张英席把头搭在赵越的肩窝处,热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有些疲惫的声音带着胸腔里的共鸣震得赵越心头发痒:“对不起越越,那么久没有想通,没有回应你的感情。是我太木了,太谨慎,担心我们的未来。”

 

赵越转过身推开张英席:“现在呢?不考虑未来了?”

 

张英席执拗地又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刚才嘉嘉跟我说,只有现在说开了我们俩才有共同面对的可能,不然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错过,我一下就想通了。也许,我的未来里也有一个你。”

 

赵越耳根发红,把脸埋在张英席怀里:“... ...怎么突然这么会说... ...”

 

张英席摇了摇头,扶住赵越的脸轻轻地贴了一下唇:“对不起,我不是那种特别敏感特别懂得这些的人,这方面也不怎么会说话,所以,委屈你了。”

 

赵越直直地望着张英席的眸子,突然笑了:“这有什么委屈的,我都已经做好了你感觉不出来的准备了。”

 

张英席无奈地把怀里的人搂紧,在赵越额头上落了一个吻:“我好像还不至于这么木吧...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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